在快节奏的今天,春节依然是我们心中最迷人的传统节日,散发着它独特的魅力。无论世事如何变迁,在中国人的记忆中,回家过年永远是戒不掉的乡愁。元宵一过,年也过完了,春节在中学生心里留下怎样的记忆呢?今天公众号将刊登“过年:中国人的集体记忆”系列征文,带大家一起领略不同的过年记忆风景。
大关实验中学 初一(6)班 江岚
我的春节
天地皆过客,人间又过年。踏过这个不平凡的2020年,新的一年迈着历经沧桑的步子,向我们一步步走来。
不论何时何地,对于过年,我一想到的就是炸的油角蛋散、煎堆、猫耳朵;甜的冬瓜糖、花生糖、云糕片;还有柿饼、红枣芝麻饼……过年的零食都是甜甜腻腻的。不论那里都是人山人海,人声鼎沸,把大街小巷围得水泄不通,街上一派车水马龙的情景,各种欢声笑语,此起彼伏,年货琳琅满目……到处弥漫着春节隆重和欢乐的气息。
可是,2021年的春节却不同寻常,恰巧碰上了来势汹汹的新冠肺炎。虽然中国的情境已经好转了不少,但在严峻的疫情防控之下,出市便要向学校通报,出省更是不能批准的。于是,我与爸妈都怀揣着对家乡兄弟姊妹的思念,抑制着想要回家的迫切心情,选择了就地过年。不知家乡那边的春节过得如何,不知家乡的大街小巷还是否像昔日那般车水马龙、人声鼎沸。
大年三十中午,我开朦胧的双眼,一头水雾地从床上爬起,看了看表,我震惊了——11:30!天哪,我从来没有睡到这么晚过啊。不过,往年这时候我肯定在二伯伯家里吃着团圆饭,还一边和哥哥姐姐们抢煎堆吃呢!不过,上帝关上了一扇窗,同时也会再打开一扇窗。虽说今年回不了老家,但我依然可以品尝到姑姑做的祖传煎堆。嘿嘿,偷偷告诉你,知道我喜欢吃煎堆的姑姑,已经早早的将煎堆做好,寄到我家来哩!整整一大包满满的,再也没有人可以和我抢啦!虽然相隔400公里,但依然不能磨灭姑姑对我们家满满的爱意。我没有任何仪式感地穿上了睡衣,放眼望去,厨房里已经闪现出了爸爸妈妈忙碌的身影,正在为准备着迎新大餐了呢!不一会儿,餐桌上就呈现出了一道道美味的佳肴。接着我们一家四口的餐桌上笼罩着欢乐的气氛:爸爸吹着牛,对自己的厨艺十分自信;妈妈一边笑着一边数落着爸爸;姐姐也开始炫耀起她的工资和年终奖起来;我做着滑稽搞笑的动作,把他们逗得都合不拢嘴,妈妈直言我是个古灵精怪的调皮鬼。一家人举杯共祝佳节,对新的一年充满希望。
下午,我终于实现了手机自由!一点开微信,哇,妈妈,姐姐和姐夫都给我发了一个大红包!一瞬间,我的钱包直接膨胀了。“发财咯,发财咯!哈哈哈!”我好似是多久没见过钱一样,在家里上蹿下跳,接着妈妈用那样的眼光看了我一眼。“江宅”(一个亲戚们的微信群)里,也开启了抢红包模式,长辈们在群里发红包,小辈们抢。“呀!手滑了,没抢到!”“哈哈哈哈,我是手气最佳!”我的欢声笑语在家中泛滥着……
傍晚,我们家的灶神也要回天上去过年了,为了让他不和玉皇大帝说我们家的坏话,我特意在灶神爷的嘴上抹了一点蜂蜜,让他在天上说“甜话儿”。
晚上,我早早地打开了电视,准备好了瓜子、饮料、零食,等待着春晚的到来。历经“千辛万苦”,历经等待的艰难,终于20:00的那一刻,春晚开播啦!“啊啊啊啊,时代少年团!妈,你快看啊!我偶像!”“哇,迪丽热巴好美啊!”“啊,关晓彤我爱你!”“现在的春晚舞台都这么花里胡哨的,灯光在那里闪过来闪过去的,看得我头都晕了。”妈妈无奈。“切,你懂啥啊,这叫潮流!”我辩论道。看我这傻样儿,妈妈再次向我投来了那样的目光。
时间过得飞快,一转眼已经到了十二点,新年的钟声再一次敲响了。往窗外一望,小区里家家都灯火通明着,新的一年被这一家家灯火点亮,春节那喜庆热闹的氛围,在这一刻绽放着。
其实,能不能回家、能不能聚在一起,这不重要。只要一家人的心还聚集在一起,只要我们依然保持着对这个传统节日的重视与热爱,它将会是永远属于我们的喜庆、团圆。
“海日生残夜,江春入旧年”,希望新的一年里大家都能够元气满满,祝大家阖家幸福、万事胜意!
大关实验中学 初一(8)班 丁可妍
老家的新年
人民、心灵、使命、思绪,聚似一团烈火,散若满天星辰。
——题记
泛白的云朵染上了一抹鲜红,天空的颜色随着时间的流逝逐渐变深。霞光将天地交界处晕染的模糊不清,远远望去,只能看到一轮圆月升起,一束红光落下。日落的余晖还未完全褪去,新年的先兆便已到来。
搬一张竹板凳,坐在老家门口的屋檐下,便是过年时最惬意的时候。门口的空地上,小孩们围在一起,手上拿着小店买的摔炮,一个一个的往地上的甩着。有些年纪大的,直接在手掌上倒出两包,一把摔向地面。顿时,村里便响起了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。等孩子们玩乏了,便开始过新年了。大人们从门缝中探出头来,冲着门口的小孩们大喊一声,街上的孩子便一哄而散。回到屋里,便是一阵年夜饭的香味。火红的辣椒,雪白的蒜瓣,翠绿的葱花,把桌上的佳肴点缀的美轮美奂。用筷子夹上一口,香味顿时从舌尖弥漫开来,从喉咙涌至全身,令人回味无穷。一边吃,一边谈天,饭桌上满满的都是年味儿。
吃完年夜饭也就下午5点,窗外的夕阳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,随之传来的是除夕夜的烟火味。站在家门口向外远眺,便可将一年中最美的风景一览无余。随着“砰”的一声,烟花从纸盒里直窜云霄,到达天际便散裂呈无数火花坠落,好似流星划过寂静的夜空,将夜空中原本存在的星辰衬托得更加璀璨。天上,花火同星辰相互织绊在一起,点亮了整个星河;地下,爆竹声伴着人们的笑颜,拉开了除夕的序幕。
等炮仗放完,大人们便开始了牌局,而我们几个小孩则跑到楼上看节目。4个小时一晃而过,2020年也即将接近尾声。伴着电视里《难忘今宵》悠扬的歌声,恍惚间,我进入了梦乡。再一睁眼,便是新年。
鞭炮声贯穿了整个夜晚,黎明破晓时依旧在持续,没有丝毫间断。春节,终于到来了。换上新衣,穿上新鞋,拉上村里的其他小伙伴,一同前往村子对面的古街逛逛,也是够令人激动的了。雪白的马头墙伫立在街道两旁,碧绿的草木将古街装点得清新动人。街上的小摊都开张了,卖丝绸的,卖玩具的,卖鞭炮的,各式各样。棉花糖机发出的“轰轰”声,店主的吆喝声,小孩的打闹声,各种声音掺杂在一起,散发着新年的韵味。在古街上走一走,逛一逛,买一些吃的、玩的,感受着千百年来依旧不变的春节氛围,便是一年中最大的满足。
任何一座城市,任何一个村庄,任何一条街道,任何一盘菜,都承载着它独有的春节记忆。
大关实验中学初一(9)班 马超
永远温暖的归宿
冬日的寒冷已有些褪去,梅,开的正好,粉粉嫩嫩开满一树,少了几分傲骨,多了几分娇媚。山里寂静得可怕,风放慢了脚步,只悄悄地绕过这些高山。忙忙碌碌的一年后,我们还是回到了那个熟悉的地方。
眼前质朴的房屋似乎带着天然的屏障,将一切的烦恼、喧闹都拒之门外,推开门只感到温暖、亲切。屋里慈祥的老人听到动静,立刻走出屋子,霎时沉寂的一切都活了过来,亲切问候充斥着整个屋子。屋外还是一样寂静,屋内却有着非凡的热闹。原本疲惫的身心突然精神起来,坐在火坑边上,讲述着这一年的收获,火红的煤炭印着每一张幸福的笑脸,在这里从来就没有孤单。
只过了一会儿,小屋里的人们都忙活了起来,屋里传来阵阵香气,轻飘飘得向屋外蔓延,环绕着院子。炊烟袅袅升起,融合到天地间,窗户上倒印着人们忙碌的身影,切菜、端水......小屋欢快地跳跃着,人们在屋里进进出出,仿佛在准备着重大的事情。忙碌中又夹杂着几分空闲,与人擦肩而过时说上一两句话。锅里的香气越来越浓郁,它轻松地穿透了锅盖,传入了每个人的鼻尖,挑动着每个人的味蕾。大家互相帮助着抬起圆桌,搬进大堂。屋外也更加热闹了,一切都苏醒了过来,来参加这场属于我们的盛宴。
火红的烛光摇曳着,我们按照顺序祭祖,许下对来年美好的愿望。年夜饭开始了,跟往常没有什么不同,只不过多了几样菜,多了几个人,多了几张凳子,人也更欢快了几分。菜上齐了,花花绿绿、琳琅满目,各式各样的菜品层层叠叠地摆在桌上,散发出混合的清香。一家人陆陆续续地坐下,欢笑着,开始吃年夜饭。说是吃年夜饭,其实更多地不是在吃饭,而是在聊天。天虽不冷,但毕竟是冬天,傍晚,天渐渐暗沉下来,一层一层、一寸一寸的暗下来。晚风吹入堂中,但使人惊讶的是大家都不觉得冷,火热的心更热了。
夜有些深了,大家的兴致却丝毫未减。桌上的菜见了底,却没有一个人起身离开,不知怎的阵地又转向小屋里的火炕边。煤炭烧的更旺了,刚进屋,黑着灯,红光在漆黑的屋里显得更加火红,如天上的星星一般闪耀,一瞬间我竟呆住了,忘记了开灯,神情有些恍惚,似乎这一切都是梦,不对,哪里有这么美的梦。鲜红的火苗从“星空”中突然窜出,像是流星一般绚丽。灯开了,梦醒了,明晃晃的宛如白昼,我拿了把椅子围着火坑坐下,果盘瓜子都端上来了,各种糖果零食也摆出来了,一年中最快乐的时光是这一年的最后一天。
按照老规矩,除夕夜是要守岁的,在屋里坐的热了,就到屋外透口气。屋外没有里面热闹,透露着自然的宁静。但到底是除夕,草木都在无声地庆祝,火红的灯笼一直照耀着它们。风吹拂着我微热的面颊,身后的门吱呀——一声开了,我回头望去,是奶奶,她向我神秘一笑,小心翼翼地递给我一堆东西,我低头一看,竟是各式各样的小鞭炮!我点燃了一个,放射的火花划破了寂静的夜,点亮了周围的一草一木,火光微弱,但在我眼里却比壮丽的烟花还要绚烂。
我盯着渐渐散尽的火光,心中充满了难言的喜悦,还有对来年的希望。
大关实验中学初二(2)班 沈天蕾
过年:中国人的集体记忆
年味醇烈如酒,亦可清新如茶。
——题记。
年年景不改,岁岁人常在。曾经的烟火肆意,灯火阑珊;如今的年味依旧,却似一盏清茶,轻抿一口,待茶芳在舌尖弥漫,才可知其浓郁。
夜,将艾未艾,伴着那淅沥缠绵的雨珠,悄悄织上了屋檐的另一端,枯草在雪地里打颤,艳红的灯笼高悬枝头,惊飞了几只麻雀。笑声在高楼厦宇间穿梭,似一缕风,将年味撒播在这见证了五千年历史的神州大地上。曾经京城内的万家灯火,曾经宫中的爆竹惊耳,曾经游街的花灯璀璨,如今淡化了,唯独不变的是那亘古的家族团圆,桌边的孩童的欢声笑语。
其实有家人的地方,就是年。红彤彤的福字,平仄对仗的对联,星星点点的爆竹屑无一不表明着除夕夜的来临。蓝黛色泼泼洒洒的盖上了天,烟花在农舍边此起彼伏的呐喊着,光芒肆意渲染了半边天空,给天空缀上了点点斑纹。轻烟慢慢在呼出的气息中殆尽,寒气一股脑儿的挟走了最后一抹温暖。但孩儿们的笑靥似一根导火索,拨开了心中的那片稚嫩的心野。
灯笼散发出来的红晕染上了我们的脸庞,青石板经过了洗涤也可爱亲切了许多,揣着的是那鼓鼓囊囊的红包,任凭那溢出的年味散播到每一个角落。晚餐定少不了那大鱼大肉,吃撑后整个人都油光了些许。酒精带来的红晕不知不觉间爬上了长辈们的脸庞,谈天也渐渐变成了赛歌,高亢的声音惊醒了鹊,四处逃蹿。他们又哼哼着不着调的小曲儿,重温着过去的生活,忘记了自己,忘记了现在。
时钟的敲击声点醒了我,新年在翘首以盼中到来,年味也依旧存在于我们的心头,年味并未消失殆尽,以后也照样不会。《国家宝藏》里有这么一句话:“很多人都说我们华夏民族没有信仰,可其实我们的信仰就是自己的文字和历史。”其实,红色传统一直植根在我们的心里,一直藏匿在繁星点点中,一直蔓延在烟火百姓日常的柴米油盐之中。
年有其味,或那份从未更改的情谊;或是一口温情四溢的屠苏酒,跨越古今;亦或是那心头的一缕游子的幽幽思念,如赤子般纯真炽热。
统稿:施学纬
编辑:蔡可